江佩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,突然笑着说:
“那你给我磕几个头吧。”
“江佩!你怎么敢!”
我愤怒地扑到她面前:
“这是我妈,这是你的长辈。你要她在大街上给你磕头,你还是人吗?”
我看着江佩笑颜如花的模样。
不,眼前这个人不是江佩了,她是一个魔鬼,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。
我妈窘迫地看着她,久久没动身。
我绝望地看着她,我妈还不知道我爸已经出了事。
如果她知道了,恐怕此刻已经要昏过去了。
“我的时间不等人,你跪不跪?”
江佩不耐地跺脚:
“我走了,你让陈以渊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。还有你们一家,我都不会放过。”
在她要上车的那一瞬间,我听见我妈绝望的声音:
“站住。”
江佩扭过头。
我妈沟壑遍布的脸上,是一种难言的复杂神色。
不要!
妈,不要给她磕头。
我无声的呐喊没人听的见。
我妈弯了弯膝盖,挺直了一辈子的脊背终于佝偻下去。
江佩愣神片刻,随即大笑起来:
“哈哈哈!好!能屈能伸。”
她神色定定,似在欣赏眼前的战绩。
“你现在能放过我家了吗?”
“看心情。”
江佩露出个嘲讽的笑,转身上车。
“你不讲信用!”
我妈的尖叫被她甩在身后。
江佩的心情格外好,以至于在接起经纪人的电话时都满面春风:
“怎么了?”
电话那头经纪人的声音很是紧张:
“佩佩,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找到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江佩激动地喊:
“把地址发给我,我要上门感谢。”
经纪人磕磕巴巴的开口:
“佩佩,这个事……你一定要做好心准备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江佩脸上的笑意收敛下来,低气压蔓延在四周。
“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是……”
经纪人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,猛地开口:
“陈以渊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江佩的语气中充满了慌乱:
“你在哪?我要你当面和我说。”
话毕,江佩快速地挂断了电话。
可颤抖着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内心,此时并不平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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